到印度, 除了感受到交通的壅塞，另外最強烈的印象就是, 空中呈現出霧茫茫的一片，這也讓我們由德里前往「瓦拉那西」的飛機， 因為霧霾延遲了一小時。印度當地的導遊說，我們運氣還算不錯。因霧霾造成飛機無法起飛，甚至取消班機的事比比皆是。
「瓦拉那西」是印度教的聖城，印度人終身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到此聖城參拜，並在恒河的河畔沐浴，洗滌心靈及及身上的污穢；甚而死後能在此火化將骨灰撒入恒河中，回歸「濕婆神」的懷抱中。若無錢火化遺體，有的人竟然將遺體置入恒河中，任水漂流，希望藉此下輩子轉世後，能有較好的命運。
一下飛機，我們即前往「瓦拉那西」北郊約十公里處，有名的佛教聖地「鹿野苑」。釋迦牟尼在此初轉法輪 (闡釋佛理)，其後此地逐漸發展為重要的弘法及藝術中心。公元7世紀，唐朝高僧玄奘便曾見証當時的盛況。不幸這個佛教聖地在十二世紀遭到穆士林的劫掠破壞，幾乎成為廢墟。直到英國人根據玄奘的遊記來此考古，逐漸修復並設立博物舘，那裡收藏不少當時佛寺建築的遺物，其中最著名的「阿育王石柱」即典藏於此。博物館旁有座佛教遺址公園，公園內的「達美克佛塔」最為醒目，塔身為兩層筒型的佛塔，壁上刻有不少精緻的圖案。在此見到不少佛教徒前來膜拜。由於天色轉暗，我們即轉往恒河畔觀賞夜祭儀式。
夜祭已流傳千年以上，是印度教崇敬恒河的重要儀式，參加夜祭也是印度人一生中重要的宏願之一。由於參加夜祭的人群相當的多，所以當局規定車輛不能開入。當地的導遊特地安排了人力三輪車讓我們搭乘，我們坐在人力三輪車上，沿途欣賞街景，只見商店林立，人群踴擠。人力三輪車伕不時左閃右躲路面的窟窿，這樣穿梭於馬路上，讓人彷彿坐在雲霄飛車上，三十分鐘的車程讓我們見識到車伕的功力，他雖乾瘦，但力道十足。下了車又得步行約十來分鐘，沿途見到不少行乞者前來乞討，更多抱著小孩拿著空奶瓶要求施捨，他們在觀光客的身邊纏繞著，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樣子，我們只好快速離去。
到了夜祭的地點，只見神壇四周佈滿了人潮，甚至有的人乘船於恒河上，好面對神壇觀賞。神壇上許多年輕俊美的婆羅門祭司，以繁複的儀式表達對恒河的崇敬。此儀式進行了約一個小時。我們為閃避散場人潮，就先行離去，在去搭人力三輪車的沿途中，見到不少牛隻在馬路上閒逛，讓我們駐足圍觀。牛並不怕生，在印度，牛被視為是神聖的動物，因牠是「濕婆神」的座騎。此外，牛的糞便在馬路上比比皆是，我們得小心翼翼地行走以避免踩到它，上了人力三輪車， 又是三十分鐘的驚險回程。
我們回到旅館用晚餐，旅館特地準備了五彩繽紛的帽子及眼罩讓我們化妝，參加跨年晚會。旅館亦準備了佳餚美酒為我們慶祝新年的來臨，沒想到第一次在國外跨年是在這奇妙的印度。讓我也感受到，飯店內的印度，與飯店外頭的印度，似乎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益堂 2017.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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