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17日早晨我去前院拿報紙時手機響起，不是熟悉的號碼，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我是劉珊珊，請問張珣華在嗎？” “我就是” “你還記得我嗎？竹師附小‧‧‧‧” “一時想不起來你的樣子，但是記得你的名字” “我陪女兒來Monterey出差‧‧‧‧” “喔！想起來了，你有兩條粗辮子，對不對？” 就這樣我們在電話上聊了半個多小時，並相約次日見面。
一整天我又興奮又緊張。讀台大歷史系時，碧瑤是外文系而珊珊是考古系，偶然會高興的在走廊或宿舍餐廳碰面。大學畢業四十多年了她是什麼模樣？我們能聊什麼？Monterey有許多美麗的景點我該帶她去那兒？我重感冒了一個星期，每天吃藥睡覺、睡覺吃藥，雖然好多了卻還是咳嗽，我把橘子、維他命C、枇杷膏通通吞下去，希望明天不要咳得太離譜。還是沒用。
我開車沿著海灣慢慢走，我們也慢慢聊。中途停下車走了一大段海邊步道，她不時停下腳步欣賞微有薄霧的海景。十點多回到家泡了麥茶，繼續我們的話題。沒有隔閡也沒有冷場，我們聊到父母：99歲身體依然健朗的劉伯母獨立的住在珊珊家附近，我94歲的父親年初故去。聊到工作：珊珊將生活融入教材是極受學生歡迎的大學中文老師，我已退休為義工忙。也談到子女：珊珊做律師的女兒將於9月結婚，令我羨慕不已。在我畢業三十年感言文中年僅13歲屬馬的兒子今年已滿36歲，有一兒一女，只是30歲行醫的女兒尚小姑獨處是心中一大的掛念。珊珊常帶女兒回去認識台灣和大陸，言談中感受到她們母女情深。我們開玩笑互相稱讚算得上是好母親。
我們如跑野馬似的聊天，時間也飛快逝去，簡單的海鮮濃湯和三明治午餐後，我們互道珍重。
珊珊十分客氣再三自責“太過突然” 其實擇日不如撞日，我們意外的得以共度愉快難忘的一天，豈不快哉！謝謝妳！珊珊。期待再聚。
Music - The Mamas & The Papas - California Dreamin'
珣華 2014.08.27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