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7日 星期三

[作文50+3] No.153 : 談五四,看學運

            1919年5月4日,北京十三學校的三千多名學生,集會于北京天安門前,要求取消“二十一條”、                     拒绝和約簽字,  高呼:“外争國權,内惩國贼”,會後舉行遊行示威,“五四運動”就此爆發。

清末民初,中國政治發生劇烈變革,在強權伺略下,知識份子苦思如何救亡圖存積弊已深的中國;另一方面,他們滿懷理想,企圖從新思想新文化的啟蒙,來改造中國的舊社會,這就是匯聚思想啟蒙、政治覺醒和社會改造的新文化運動。陳獨秀在一九一五年創辦《青年雜誌 》,鼓吹科學與人權並重,期勉年輕人要有獨立的人格和自由的思想。胡適、李大釗、林語堂、羅家倫、魯迅等在《新青年》陸續發表文章,文章多具說服力和煽動性,因此很快就能直入人心,蔚為風氣。胡適在一九一六年發表「文學改良芻議」,主張為文要言之有物,不摹仿古人,講求文法,不無病呻吟,不用典,不對仗,不避俗字俗語,這是白話文學的濫觴;陳獨秀隨後也發表「文學革命論」,倡導寫實的通俗文學,建立以個人主義為核心價值的人文精神。白話文學不單是文學形式的突破,也解放了中國長期由少數知識階層壟斷文字霸權的局面,藉著後來五四運動的爆發,白話文被廣泛使用,使五四運動很快修得正果,聚集了相當的聲勢和規模。

日本於一九一九年三月的巴黎和會中,壓迫我讓 出山東半島主權,消息傳來,舉國共憤。全國各地紛紛發動募集捐款,力促我方談判代表曹汝霖、陸徵祥和章宗祥等不可讓步。但是了五月三日,國務院還是決定簽字,北大校長蔡元培聞訊,夜集學生代表羅家倫、傅斯年、康白情、段錫朋等人,一致決定在五月四日帶領學生走上街頭,要求各國出來維護公理,全國農工商各界代表起來,召開國民大會,外爭主權,內除國賊。四日下午,學生聚集天安門,先到東交民巷英美使館,因逢周日,館內無人。學生後轉往曹汝霖宅,曹聞訊,閃避之;章宗祥因滯曹宅未走,被學生發現,遭一頓毒打。當局隨即採取行動,逮捕懲辦學生三十多人,蔡元培憤而辭職,風波日漸擴大,北京學生再度罷課。五月底,各地學生代表在上海召開全國學生聯合會,策劃全國性抗爭,政府迫於形勢, 旋即讓步,同意釋放學生,段褀瑞內閣改組,罷免了親日的曹、陸、章,並拒簽巴黎和約。至此五四運動點燃了社運火種,席捲大地,波瀾壯闊,勢不可擋,在中國現代史上有不可取代之地位。

新文化運動適時提供五四思想的養份,彼此在時空交會閃爍,從孕育到成長、到茁壯,很快就遍及全國,深植人心。經歷五四和新文化運動的洗禮,陳獨秀和李大釗開始倡導馬克思主義。一九一九年李大釗發表《我的馬克思主義觀》,闡述唯物史觀及階級鬥爭的理論;陳獨秀也在復刊的《新青年》中,恣意宣揚馬克思主義思想,馬克思主義終於在中國紮根,直到現在,依然主宰著億萬中國蒼生的命運浮沈。

五四運動對近代中國的影響是深遠而巨大的,但是部份學運的學生卻藉著五四 的光環來裝點門面,自許太陽花學運為五四運動。我認為五四是學生的愛國運動,太陽花學運則隱藏著奪權和鬥爭的意涵,本質上兩者不同,不能相提並論。同時在思想的層面上,看不出學運學生有實質的揮灑空間,最多祇是在所謂文化臺獨和國家定位的問題上打轉,建構陳義過高而且不切實際的政治神話,缺乏對政治現實和人文價值的認識和判斷,如此對五四祇是一知半解,甚至懵然不知,強作解人,牽強附會,這會使我們將來回頭來看太陽花學運時,不是一片茫然,就是一股盲動,我們不必以名揚,以穢隱,但秉一己之心,務期不負史實,則庶幾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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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軍 寫於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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