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30日 星期六

乏善可陳


劉文正-你儂我儂

      離開新竹是四十四年前,去上大學那年。 媽媽為我準備了一只箱子,裡面裝了一些衣物,還有學校宿舍規定的白床單。我和媽媽,坐上了去火車站的三輪車, 就這樣上了往台北的對號快車。 以後再返新竹,就只是個過客了。

      到了台北,我們又叫了一輛三輪車,告訴車扶,「去台大。」不多久,三輪車在台大醫院門口停下。我問車扶,「你怎塺把我們拉到台大醫院來了呢?」車扶回答說:「你說去台大,我看你又拎了一個箱子,像是要去住院的樣子!你應該說,要去台灣大學才對啊!」

      我 考上了經濟系,讀了一年,我決定轉外文系。外文系轉系不看成績,只要考一篇英文作文。我考的那年,作文題目是:「如果我通過了轉系考試。」我如魚得水,洋 洋灑灑寫了一大篇,文章開頭第一個句子是「如果我通過了轉系考試,我就會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女孩!」 我徹底運用了初三英文老師教的假設語氣。一定是我的文章感動了閱卷的老師,我成功的轉入外文系。大學畢業,我順利考上外文研究所。畢業以後,在母校教了三 年大一英文。剛教書的時候,有一次兩堂課中間,我去教員休息室喝茶。普通教室的工友斥責我說:「這茶是給老師喝的,你這個學生,怎塺亂跑到教員休息室來喝 茶?」 我多塺希望再碰到這種「美麗的錯誤」啊!

      我出國後念了一個企管碩士,主修資訊。現在在一家天主教大學從事電腦方面的 工作。我的先生是波蘭裔的美國人。他是一家大學的財政系教授。他的姓有很多個子音,舌頭和牙齒交戰了半天,還是無法成功的念出他的姓。我初去學校工作的時 候,很多老師看到我都不敢相信,這個東方臉孔,竟然有一個東歐人的姓氏!我告訴他們,「很難說,說不定我是成吉斯汗遠征軍的後裔!」 把他們笑得合不攏嘴。我們家大多時候吃中國飯。我告訴先生,我封你做「榮譽中國人」。我們剛認識時,他自己偷偷學中文,但用錯教材(那時候對岸還沒改革開 放)。有一天,他背誦了一段卡帶剛學來的:「那個同志怎塺樣?很好,很積極的工作。我們都喜歡他。」 我告訴他,「快把那錄音帶給扔了!我是台灣來的,我們不是那樣說話的!」 現在他去中國餐廳吃完飯時,會洋洋得意地用有外國口音的中文,告訴侍者,「把這個包起來!」

      我很高興網路讓我們附小的同學們又聯絡上了。我雖然錯過了五十年同學會,但是希望以後常回台灣,和大家常相聚。

      我響應映光的「映光起頭」 這篇文章的召喚,並奉坤泰和鎧陳之命,寫了這篇「乏善可陳」的文章,請大家高抬貴手,來充實這塊園地!

碧瑤 2011.4.30

2011年4月29日 星期五

映光起頭

一轉眼畢業五十年後的同學會已結束一個月了. 在附小的聚會, 大湖的一日遊及在鷹堡和 sonoma café 的歡聚, 都還清晰的留在腦海裏.

我的朋友們都很驚訝,也很羡慕我們的小學同學會居然還可以召集到近百人參加. 真是要感謝主辦同學們的費心籌畫.

我對小學的記憶不多, 高中大學出國結婚生子, 都是按部就班的. 倒是對目前退休後的生活最為滿意. 早上睡到自然醒, 不用為考試而讀書, 沒有工作的壓力, 也沒有小孩的負擔. 做些自己有興趣的事. 如做瑜加, 跳元極舞, 結伴登山.  灣區有一群樂中於登山的明友, 每次登山的人數都在四,五十人.  既能鍛練身體又可結交朋友.

希望大家都能繼續保持健康的身體及年輕的心情, 享受我們的金色歲月, 也能繼續參加未來無數次的同學聚會.

映光 2011.4.29

2011年4月25日 星期一

一晃五十年

這場五十年一次的同學會,對我來說,從十四日清晨蔚治從加拿大回來開始。 與她共進了素食午餐,就送她去士林找小時候的鄰居,再見面時,已是十天後樹濱校長在台北舉辦的暖身晚宴。我多想再盡點地主之誼,帶她到陽明山轉轉甚麼的,她卻只喜歡送你許多禮物,一點機會不給。有人說,博愛里的女生比較凶悍,活潑里的比較溫柔,志學里的是絕了點。

出現在胡校長的晚宴上的還有:從小美名遠播的活潑里的美琦,以及來自洛杉磯、慧眼認得出每位五十年沒見的同學的新新。

二十六日一早,我載著從舊金山回來的明昭、松樑兩對夫婦回到新竹附小,一進門,又立刻被拉去聽美國打來的電話(碧瑤與珣華),算一下,連續跟了六位美籍華人講了話。附小的現任孫校長顯得很有朝氣,附小的校園也比以前漂亮許多──格局完全沒變──這些都令人高興,更令人高興的是,大家唱起當年的反共歌曲,一時之間,時空似被移轉,我們全不再是老頭子或老太婆了。

傍晚,八部車前往大湖的溫泉山莊,我住三人房,次晨醒來,聽到博愛里的楊年智在泡澡,看見高家俊還在睡,可能神經病發作,覺得頗為幸福。蔡武毅、謝慈雲、孫思嶠、黃巧珠四位老師不僅全程參加第二天的參觀活動,還出席了博愛里二十八日在台北的晚宴,如果沒有他們,這個同學會不可能那麼完美。

還有許多同學沒被我提到,外型最年輕的男生黃冠國等等,網站上見囉!

志學里張坤泰

2011年4月20日 星期三

關懷

今天將畢業五十週年同學會照片上傳face book,馬上獲得友人回應<好高的出席率,主辦人用心,同學感情深厚>我很驕傲的回應<六年同窗,大家均珍惜同學情誼,才會有百人參加,畢竟人生有幾個五十年?我們已相約五年後再辦同學會>.

談及感謝,應該再次謝謝鎧陳費心出力,我不過敲邊鼓罷了.回想二十年前籌劃畢業30年同學會在我辦公室共同參與的朱鳳霞,洪銘偉等先離我們而去.今到部落格上見活潑園地中多篇文章紀念鳳霞,令人不甚欷吁亦可感受到小學同學们真摯的友誼.

這次相聚不見星梅莉,由季眉知悉她的近況讓我聯想到同學们我們除了開同學會歡樂之餘,我們是否亦能撥冗透過電話關懷一下需要關心的同學.相信在電話那一端的同學將倍感溫馨.


黃益堂

2011年4月17日 星期日

學生交通車補遺

同學會的前一天晚上,我們那群人在光明新村招待所聊著往事,就談到了當年的學生交通車,黃大方記性好,最有資格加以補充,但是由於最近加國國會改選,他的外甥徐正陶先生是當地自由黨的候選人,我想他現在一定正忙於競選的大事,也許要等到五月初選舉過後才有空寫,在此祝福徐正陶能當選,光明新村又有位名人了──第三代?

明昭是交通車開到半途才上車的,因此我補充一些她所不知道的:當年除了我們父母親工作的單位「經濟部聯合工業研究所」有學生交通車外,台肥五廠及新竹火柴公司也有交通車,後來連清華大學都有了。胡樹斌坐台肥的車,張珣華好像坐火柴公司的車,活潑里的星梅莉和她妹妹元青一開始也坐我們的車。沒錯,我們的車經常超載,據大方說,有一次是87名學生,幸好那時的孩子多數很瘦,如今的孩子是不可能擠在那麼一個不大的車子裡了。

我們的交通車是每天早晨七時零五分從光明新村的車庫出發,小朋友們一定得在那個時間之前來到車庫,這無論對於孩子或母親都是一種考驗──母親們得確定孩子帶了所有該帶的東西,孩子們得練就一双飛毛腿。有一位已在做事、年紀比我們大的鄭小姐每天也都搭學生交通車去上班,她家離車庫很近,可是她一定是七時零五分到,絕不會早到一分鐘。她似乎被冠以「七時零五分小姐」。等車子到了東光路接了明昭姊弟等人以後,接下來就是一站一站的讓學生們下車了,附小最遠,似乎是終點站。放學的情況正如明昭所形容的,但是日子過得快,一轉眼附小的日子就過去了,我們還是搭學生交通車上下學,不過不再去附小了。

我們從附小畢業後沒幾年,光明新村也有了自己的小學,每年級一班,一班的人數約十數人。工研院、清華、交大及科學園區各個機構的孩子就都在「光明國小」就讀,而無須再去附小。林昭亮似乎唸過光明國小;我的小妹妹就是那個小學畢業的。我還在台時,杜成鈺老師曾接掌那個小學,只是由於我沒有孩子,對於自己村子裡的小學並沒有甚麼概念。

志學里 趙蔚治 2011.4.17

2011年4月16日 星期六

交通車上的快樂時光

記得讀附小時,一大群同學由於父親或母親在工業研究所工作的關係而家住光明 新村(光復路上緊鄰清華大學的一個社區),那兒離附小很遠,要是搭新竹客運上學的話,肯定天天會遲到,幸好石油公司(工研所似乎隸屬於它)提供了交通車的服務,每天早上七點敲鐘招集各路中、小學生上車,陸續送到竹一中、竹二女、竹二中、竹一女、竹中、竹女、新竹商職、工職‧‧‧等校。

        車上的情況雖然像擠沙丁魚(以現在的標準來看絕對是超載,會被開罰的),但是每個人都高高興興的擠上來,還與同學們吱吱喳喳聊個不停,因此,王文綺、朱耀新、高美波、程一荃、黃大方、蔣先銘、施維德‧‧‧等同學雖然與我不同班,我們總是同進同出,志學里的沈萱、趙蔚治、沈平寧、許寧遠‧‧‧就更不用說了。

        每天放學時,我們會在現今西門街天主堂前的空地等車,大家玩踢毽子、跳房子、跳橡皮筋,有時男孩子們玩官兵捉強盜等,女孩子們玩丟手絹、丟小沙包 (忘了其名),真是不亦樂乎!在那個沒有電動玩具、電子遊戲的時代,這種消體力和腦力的活動其實較為健康,現在的孩子住在高樓裡,哪能體會我們當年那種動輒呼朋引伴、一大群朋友互動的樂趣?然後車子來了,我們又從一個學校走到另一個學校,像環遊世界似的看盡各式風情,至今未能忘懷。

明昭 2011.4.16

2011年4月15日 星期五

憶童年

今天我有兩個好理由都需要回新竹一趟,第一是上午開始的畢業三十年同學會,第二是出席下午內分泌學會在省立新竹醫院召開的討論會。我一時失察差點答應了下午的場次,後來一想專業的再教育課程不差這一次。而畢業三十年的聚會,人生就只有這麼一回,所以還是決定留在這兒。
  

好多年以前,我讀胡適評傳,上面有幅胡先生的遺墨,題的是「維桑與梓,必恭敬止」。本來胡先生是最反對搬弄這些「國故」的,但是當他重返他父親舊日的工作地點台南時,還是忍不住地寫了詩經小雅中的這兩句話,送給兒時故居附近的永福國小。那古詩的意思是說:家門口的桑樹與梓樹都是父母親手種植的,睹物思親,不覺肅然起敬;後來的人就把桑梓當成故鄉的代名詞。雖然我現在在台北工作,但每次回到新竹卻常想起這兩句詩文,也愈來愈能體會胡先生或兩千年前古人的心情。
  

竹師附小是我們大家共同度過無憂童年的地方。套用目前暢銷的汪彝定先生自傳「走過關鍵年代」書名,民國四、五十年,不但是中華民國,也正是我們這一輩子的關鍵年代。尤其當我們在社會奮鬥,贏得些許掌聲,也換來不少挫折,充斥著無奈與無力感的時候,至少我個人就好想退化或還原成天真無邪的童騃之年。那時候即使有競爭、妒意,也絕對比時下單純、可愛。如同冠英說的,我們不得不感念三十幾年前,有那麼一群不肯輕易妥協的中年、青年,盡一己之心,竭群體之力,維持著當年乃至如今都不算低的教育理念。具體的說,除了幼稚園,我們都上全天,更了不起的,我們從小就男女同班,儘管五、六年級尷尬難免,但除了偶而男生欺負女生,女生聯手反擊外,多少年來,我也記不得有什麼了不起的「性騷擾」事件。當然,鉛印的考卷,按時發行的「學校與家庭」、「兒童園地」,新穎的科學教材,各式各樣的比賽,乃至令人生畏的家長連絡簿與無病呻吟的日記,都是我們足以驕人的經驗;而多少「附小人」必定終生懷念我們的晨間檢查、牛奶健素、營養餐、韻律操,更忘不了那些有個性的校工,以及老師與校長。


我們今天回到這個初識之無的出發點,猛然回首,物是人非;感傷之餘,慶幸不變的是大家無猜的友情與溫馨的記憶。雖然有些人開玩笑的說,我胖的或「老」的像趙茶房(趙寧),但事實上我既不是「名嘴」更不是「名筆」,只因為博愛里的老龍頭———里長張上鐘旅美,做為上鐘的長年搭檔,就讓我權充在場的里民代表,向母校、師長呈上最高的敬意與謝意。







蔡世澤

2011年4月13日 星期三

2011-3-28鷹堡宴(二)




鎧陳拍的video

鷹堡宴(一)


鷹堡宴(二)

小模樣依舊

好時光總是過得太快,一晃半個月的假期就過去了不說,連回到  Halifax  也已有兩個星期了。這次因同學會回台,讓我見到了幾十年沒見的同學和朋友們,儘管經過長途跋涉,依然非常值得。雖說從十二歲起就沒見過面,但是大半的人還是認得出來,難怪侯榕生寫說,當她幾十年後回到北京, 老鄰居都說她仍是那個「小模樣」。

在胡樹斌校長舉辦的暖身晚宴上, 最高興的是,遇到了好幾位五十年來第一次見面的同學,只可惜並沒有機會好好地聊聊,得等下次了,只怕還有下次嗎?較失望的是,有些同學原來說好要出席的,最後卻都因故缺席了。

回到光明新村是另一件令人欣喜的事,不僅見到了許多兒時的玩伴,晚上所住的招待所就蓋在我們以前住過的一個家的舊址上──我們在那個村子住了三十年,搬過四次家。當天晚上與我們聊天的都是有著好記性的近鄰,第二天早上,我吃了燒餅油條,喝了米漿,又夥同他們往成功湖邊走邊憶舊。儘管當年物資不豐、缺東少西,那個地方、那個年代卻給了我們許多別的兒童沒有的,如今回想起來,只有滿心的喜樂,那些不愉快早已忘了。

至於這場五十週年的同學會,一切都很完美。別班的同學難免有不認識的,即使自己班也有認不得的,幸虧還可以偷瞄對方掛著的名牌上的名字,只是如今視力不佳,得狠狠地瞧上兩眼才看得清楚。我看過數遍二十年前那場同學會的錄影帶,我發覺,一些同學,尤其是男生,顯然添增了歲月。

我很高興有機會去苗栗縣大湖鄉的巧克力雲莊住一宿,唯一的遺憾是沒有嚐到自己所做的巧克力,有誰能告訴我好吃嗎?我還希望車子能經過新竹的天主堂,那兒的那位馬利諾會的神父,大概已回天家去了,原是二次大戰的美國飛行員,戰後想著自己沒死,就做了神父,八七水災時已在台灣,真是同我們渡過不少困苦的日子。還有我這次去花蓮探望的那位已認識了三十多年的神父,他住在我慣住的房間,用著我的舊床單、舊拖鞋,看著我二十多年前買的書──我像回到了老家一樣。

我得感謝黃益堂同學,若不是收到他所寄的上次同學會的錄影帶,我這次不一定會回來。我還得感謝王正同學,若不是他打電話告訴我開同學會的事,並問了我的電子郵址,讓我與同學們連絡上,我還是化外之民呢!



志學里趙蔚治 2011.4.13

吳鈴嬌簡歷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生於台灣新竹市.

西風的話

一九七一年畢業於台灣師範大學社教系新聞組.即進入台灣新聞報擔任採訪記者.
一九七五年轉任中國時報,歷任市政與文教採訪記者.
一九七八年時報周刊創立,轉任周刊主編,採訪組副主任,撰述委員等職.
一九九二年美麗佳人國際版在台發行,擔任副總編輯兼採訪督導.
一九九四年出任時報周刊副總編輯至二00一年退休.
任職周刊期間曾製作「中國家景」一百集, 「企業家與收藏」六十集,採訪慈濟功德會證嚴法師與四大志業.及[螢橋國小硫酸案]等重大社會事件.
曾出版有:[失落的考卷](遠景出版),「慈濟心蓮」,「用愛撫平創傷」(時報出版).

鈴嬌

較勁的名言


附小畢業以後做了甚麼,全都忘了,只記得後來生了一子一女,目前是退休的公務員,家住台北,歡迎各位來找我。

這些是我喜歡的「名言」,我的女兒審定過了,拾人牙慧而已,不比世澤的資訊有意思,若有甚麼意義,希望各位同學趕快接手,不要讓「自我介紹」欄裡只有鎧陳孤零零一個人,雖然他已很罩,最好是「一個都不能少」。

較勁的名言(RAMBLING QUOTATIONS)

(1) 在我漫長而多采的一生,有件事特別突出:我被誤解了。──梅蕙絲
(2) 動物真奇妙,所有的狗都仰慕你,所有的貓都鄙視你,只有豬與你平起平坐。──溫斯頓邱吉爾
(3) 人生像拉雪橇的狗群,如果你不是頭一隻狗,景觀永遠不變。──路易士葛理查
(4) 我們全在陰溝裡,只是有人仰頭望著星星。──奧斯卡王爾德
(5) 他相信上帝,不過他也相信收音機裡有超小人在竊竊私語。──伍迪艾倫
(6) 不要多話,拿把掃帚,把地掃掃,說得已夠多。──泰瑞莎修女

愛不是個派(LOVE IS NOT A PIE)

(1) 我只知身負一項任務,那就是去愛。──亞伯特卡謬
(2) 愛是兩個相互關懷的人置身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狀況。──巴布史奈特
(3) 愛這種情感,那麼談不上溫柔,而且從來都不合情理。──比爾迪格寧
(4) 真愛不過是在荆棘上舔蜂蜜。──佚名
(5) 心眼自有它的理由,甚麼理由,無從知道。──巴斯卡
(6) 眼光一落到他身上,我心滿意足。──伊迪絲華頓

金錢是肥料(MONEY IS FERTILIZER)

(1) 年輕時,我總認為金錢是人生最重要的東西,現在我老了,我知道它的確是。──奧斯卡王爾德
(2) 我窮過,我富過,富比較好。──蘇菲塔克
(3) (接到通知他得到了諾貝爾文學獎的電話) 不要嘮叨,先生。多少錢?──威廉巴特勒葉芝
(4) 富人只是錢比較多的窮人。──布莉姬奧多娜
(5) 如果有人說,金錢買不到快樂,那是因為他還沒找到消費的好地方。──波戴瑞克
(6) 我那一百萬,部分花在賭博,部分花在美酒,部分花在女人,其餘都亂花。──喬治拉夫特

貓咪疼狗狗(CATS ADORE DOGS)

(1) 如果上帝沒有眷顧狗,上帝也不會眷顧我。──安娜白蘭琦
(2) 狗的行為正是我會做的,如果我沒有羞恥心。──辛西亞賀梅
(3) 狗跳進你懷裡,因為牠喜歡你,貓若這樣做,那兒較暖和的關係。──艾佛列懷海德
(4) 狗自認為是人,貓自認為是上帝。──科蕾特
(5) 貓要是會講人話,牠會假裝不會。──藍波特
(6) 人和貓若能交配,人會進化,貓會退化。──馬克吐溫

聯合國傳奇(U.N. LEGENDS)

(1) 可憐的墨西哥,離上帝那麼遠,離美國那麼近。──波菲里戴茲
(2) 在衣索比亞,當父親問孩子:「你們長大以後要幹甚麼?」十之八九的孩子會回答:「吃。」──丹尼斯李瑞
(3) 紐西蘭有三億頭羊──其中三百萬自認為是人。──貝里韓福瑞
(4) 在英國人眼裡,無能與誠懇是一個東西。──昆丁克里斯
(5) 我只聽得懂兩句美國俚語:很棒和很爛,不過我以為很棒表示很爛,很爛表示很棒。──傑比普里斯萊
(6) 加拿大這個國家那麼古板,他們連男扮女裝都由女性裝扮。──李察伯瑞納

任何墨西哥、衣索比亞、紐西蘭、英國、美國、加拿大的人都不能生氣,小學同學嘛,尤其是楊年智!



志學里 張坤泰

2011年4月12日 星期二

2011-3-28鷹堡宴


那是一個充滿驚喜的夜晚,孫、黃、蔡、謝四位老師和同學們,每個人的情緒都
high到極點,整個晚上又說、又唱、又笑、又跳.....這所有的歡笑要感謝漢平、世澤、
粹烈三位同學的精心安排,「全體肅立」、「歡呼」、「鼓掌」。

粹烈拍的video

鷹堡宴(一)

鷹堡宴(二)

鷹堡宴(三)

鷹堡宴(四)

鷹堡宴(五)

鷹堡宴(六)

鷹堡宴(八)

鷹堡宴(十)

鷹堡宴(十一)

鷹堡宴(十二)


待續

鎧陳 2011.6.15

俱往矣 人與事



上個週末 回竹參加50年同學會,昨天家族掃墓後 又到母校隔鄰的倆相好聚餐,幾次經過西門街,對葉倫會老師的感觸 (詳見圖文) 別有體會。在離老家步行不過兩分鐘的地方,百年來是我二伯祖受教 (國語講習所) ,先祖(新竹病院)先父(省立新竹醫院)任職,乃至我們年節返鄉時 駐車(明志書院停車場)餐敘(遠東百貨公司)的所在,更不堪回首 小六放學後 一群男生在醫院水池旁追打,被騎著腳踏摩托車路過的陳校長撞見,還在教師晨會中,直言好學生也會打架,我則在日記中深自反省的往事。俱往矣 人與事

教化醫療商娛更迭 各領風騷若干年抑不過天行之常也

蔡世澤

近日讀孔子世家贊:詩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惟心嚮往之…。最近整理台灣北部第一家書院捐獻人胡焯猶的資料,也有相同的想法。日前應邀到新竹東區扶輪社演講,抵達新竹的時間距例會時間有段空檔,本想到新竹城隍廟瀏覽,卻在路口看到明志書院停車場的標示,這不是淡水廳時期,自新北市泰山區遷到新竹市的明志書院嗎?於是前往探幽訪勝,發現新竹市的明志書院,歷經清領的書院;日治的國語講習所,新竹公園校和新竹病院;光復後的省立新竹醫院和晚近的遠東百貨公司、明志書院停車場,內心深處的思緒是起伏的。究竟教育重要?醫院重要?還是百貨公司與停車場重要?處在多元化社會,我站在西門街和西大路口,不曉得這是有趣,還是嚴肅的問題。  
 ~ 葉倫會 ~


明志書院停車場現狀

葉倫會老師部落格
http://ylh515.pixnet.net/blog/post/28863831

葉倫會老師信箱

y2538.ylh@msa.hinet.net

2011年4月11日 星期一

細數返鄉路

細數返鄉路

三月二十日清晨, 我背著旅行袋, 走到台北捷運忠孝復興站的交叉口. 這是粹烈指定的接駁點. 我興奮的在還是稀鬆的街頭尋找同學的身影. 學瑾也正在對角張望. 當我們發現彼此之後, 接著是手舞足蹈. 我急切的穿過兩道紅綠燈, 與她熱絡的擁抱. 接著, 映光也在對街出現. 又是一番雀躍. 學瑾曾在五, 六年前的同學聚會見面. 映光除了一次電話通話以及見到前年映光返新竹的照片, 這是五十年後的重逢. 今日女強人的學瑾, 已取代兒時乖巧模樣. 映光仍是當年玉女形象.



粹烈準時駕著黑色休旅車出現. 冠英最後到. 時間已急迫, 我們就急急上路. 高速公路已經有一些擁塞.



粹烈解釋女兒剛開始在紐西蘭上大學. 嫂夫人南下幫忙張羅. 我雖然曾在幾次電話中與嫂夫人交談. 可惜這回還是失之交臂. 大家談起去年紐西蘭的地震與剛發生的日本地震, 以及情況未明的核電廠意外. 映光講她國內就學, 國外讀書, 為人妻, 人母, 及今日退休的大概.大家都走過相似的路程. 為她一路平順同感慶幸.



學瑾與冠英談的就是同學會上冠英講在北京晚飯時間, 闖學瑾家的一段. 以及在北海破冰入浴和隨後在御膳房烤衣褲的另一段. 學瑾當然是小加一些調侃. 車行不速, 新竹還在幾十里外, 所以映光與我聽的是豪華版. 尤其是冠英細細描述鄭伯母為了不慢待遠客, 要在素湯中加肉丸的片段. 雖然冠英還是一貫詼諧的語調. 我們都浸潤在溫馨的感覺裡. 我說不清該是風雨故人來亦或是他鄉遇故知.
冠英與學瑾一來一往,「小胡」如何, 如何. 我插不上嘴, 問一句「是玩笑話嗎? 」  雖然心想百分之九十八是玩笑吧? 但是因為是冠英相關的事, 也許又有一點不是玩笑話的成份吧?

冠英與學瑾接著聊到在北京與台北過春節放爆竹煙花的不同. 台北過春節熱鬧放爆竹.但是在北京, 爆竹一年比一年放得多, 放得久. 初五迎財神放得更利害. 台北人放的是一尺見方的煙花. 北京到處是四人抬三尺見方的煙花. 兩年前春節, 因為放煙花燒掉了央視大樓. 今年春節, 又因為放煙花燒掉了瀋陽第一高樓. 可惜的浪費之外, 這也許正是三十年間, 先前台灣的財大氣粗和大陸現在的財大氣粗, 顯現的兩個面相.

我們車行在中山高上. 我知道我們是在竹北下了博愛街的交流道. 約略知道過了頭前溪. 上了光復路後, 對冠英指出街道旁的房舍與建築, 漸漸的可以和記憶連結. 交通大學, 光復中學. 謝謝粹烈有心. 他特別把車開上我們在新竹時期, 經常行走的道路. 學府路上的竹商, 竹中, 培英中學 (原竹二女), 建華國中 (原竹一中). 錯過了大下坡的東山街. 接著上了竹蓮街. 冠英提起當地有眷村, 也留有日人的納骨堂. (這些我都還記得. 小時候對納骨堂有極度恐懼. 有一天在竹一中走路通學的時候, 見小朋友拿著飯碗在納骨堂裡穿進穿出, 邊吃邊玩. 那個情景我至今不忘). 冠英還說二次大戰末期, 這是遭美軍猛烈轟炸的地方.

我們想轉上南大路. 在擁擠的竹蓮街上, 搖下車窗問路. 路邊的攤販說不知. 再問一對騎摩托車的中年夫婦. 他們說南大路就在前方. 接著前座的男士竟然對冠英用閩南語說我看過你, 知道你是誰. 我是大吃一驚. 冠英好像不覺意外. 看樣子在臺灣新聞 (或政論節目) 的普及性真不低. 我對家俊說起此事. 他說 他不敢保險, 如果冠英出現在台南街頭, 不會有人對他動手動腳.

粹烈車上有衛星定位器. 大家急著找路. 我一直對著大家説有定位器沒有問題. 但是發現粹烈並不依靠定位器. 事後發現, 我是以美國的經驗想當然耳. (國內定位器地圖中的街道與街名並不詳備. 點對點的指引功能還有限).

轉上西大路, 經過新竹國小. 我們幾經周折, 找到一個穿過鐵路的閘口. 接上一段穿過菜田中, 像菜集的 (福德街??)窄路. 兩旁是菜販的推車或扁擔與菜籃. 販賣的是賣相不整齊的果菜 (學瑾說這才是真正的有機食品). 我先以為粹烈會放棄這條路. 他倒是篤定的勇往直前. 偶爾與摩托車交會, 我們都要寸寸的慢移. 大約是半公里的路程. 這是一個足堪回味的經驗. 像在動作片中, 情報員落在生疏的城鎮, 驅車追逐的場景. 有緊貼著車窗擁擠的人叢, 欲速不達的緊迫, 應接不暇的剪接. 我的大腦急切的轉換. 以為幾經都市開發, 已經消失的舊日景象, 突然重現.奇妙的恍若昨世.

我們又反折上了天橋 (振興陸橋??)越過鐵路. 最後找到了四維路. 母校就出現在眼前.


博愛里 楊年智 2011.4.11

2011年4月10日 星期日

我們的里徽

本校各里的里徽和里旗,年久破損,式樣陳舊,咸認有重新製作之必要,經環境布置委員會推定陸寶琛先生重新設計修訂和繪製,務使其能激發兒童之民族意識,以收加強民族精神教育之效果。現已由鹿先生設計繪製藍圖,經陳校長同意,並請華霞菱、吳秀珠、陳郁文、梁其徽、魏學修、王讚儒、鹿寶琛等先生開始製作。里旗係按年級分用米黃、淡綠、淡藍、粉紅、橘黃、草黃和白色的緞子做底面,另按徽幟圖案所適用的各色緞子做圖面,反面為各里的里名,由紅緞子剪製。旗桿為銀色,旗頂為金色。燦爛奪目,美觀大方。這二十一面旗子做成後,遇有對外活動時,由各里執用,平時則置樹於禮堂兩側,亦蔚然壯觀。至於各里的里徽,將用鉛皮油繪,掛置於教室正壁的粉筆板上面,如此,亦給教室增色不少。

里徽及象徵意義

博愛 自由女神  取其自由博愛之義


活潑 奔鹿  取其快樂天真坦實揉健之義


志學 書本、筆、蠟炬  取其夜窗攻讀之義


kai 摘自49-5-2 學校與家庭 第120期  2011.4.6

2011年4月6日 星期三

向我們父母那一代的長輩們致敬


2005年的夏天,我和先生與王正夫婦,很榮幸地參加了家俊母親的八十壽宴。高媽媽精神抖擻,腰桿筆直,看來最多只有六十歲 (記得“舊的八十是新的六十”嗎?)。她在宴會上說了一個感人的小故事, 大意如下:

“以前為了貼補家用,家家戶戶都養些雞鴨,等雞鴨長大了,就拿到市場去賣。有一天,家俊幫忙把雞拿去市場去賣,可是很快就回來了。我擔心是不是雞賣不掉,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原來家俊把雞在很短的時間裡,都賣光了!”

這個笑中有淚的故事,道盡了我們父母那一代的艱辛。他們歷經抗戰,剿匪,顛沛流離,在艱苦的環境裡,拉拔我們長大。年智文章裡提到的 “當我們年幼時, 常在漫漫寒夜被來自機場方向嘶吼的引擎聲驚醒. 當時並不知道那是同學的父親正徐徐推下駕駛桿, 投向凶惡的旅程. 以生命的代價取得偵測照片, 來交換美國對臺灣的保護.” 更使我熱淚盈眶。讓我們向所有我們父母那一代的長輩們致敬!謝謝他們的犧牲。沒有他們,台灣不會有今天!沒有他們, 我們不可能接受良好的教育!


碧瑤 2011.4.6




2011年4月5日 星期二

雲莊晚語

同學們看到坤泰的文句「次晨醒來, 聽到博愛里的楊年智在泡澡」 也許會說為什麼是「聽到」?

在巧克力雲莊, 家俊, 坤泰與我原來分在一間雙層客房. 後來讓給四位女同學. 換的一間只有兩張床. 一進房, 家俊就搶著客氣, 還說喜歡打地鋪, 連出國開會住觀光旅館也要睡地毯. 結果是先說先贏. 當晚六呎之軀的家俊縮在短小的睡墊上.

雖然晚餐時間已經聊了不少. 回到客房我們還是談興不減 .

家俊談到自己意外展開的留學經過. 而今家俊成為國內海洋工程及海嘯預警的主要負責人. 我們都同有榮焉. 第二日活動他提前離去, 就是要參加海嘯預警相關會議.

知道家俊的留德經歷, 我向他打探其他留學德國同學的消息. 家俊也聊到在成大集資開唱片行的趣事. 當今火紅的龍應台, 大學時期還是他店裡打工的一員. 家俊強調當就看得出她非淺水中的魚蝦.

坤泰一直惦掛著何處才能加滿用罄的汽油箱. 他簡短的談到退休前藥劑師的工作. 我稱讚坤泰精心出版介紹北平風土的相冊 (北京二三事, 台北人出版社). 他解釋取名台北人的緣由, 以及他對出版社能有朝一日如「紐約客」和「柏林人」的期盼.


我講到中美斷交前後幾年間,  明昭的弟弟 節儉里的 明鑑,  家俊的弟弟 家傑, 季眉的表妹 (也是長明的妹妹) 純純, 唐傳新, 昭芳的妹妹 昭英 (她在三小時車程外高校長的母校, 麥迪生威斯康辛大學就讀), 越生的弟弟 縱生, 加上舍妹 年珍 (他們六人都是耐勞里同班) 當時芝加哥可是附小大本營. 現在同屆只剩 縱生.

對我組織的華人活動, 附小人都曾大力支持. 芝加哥街頭抗議中美建交, 焚燒鄧小平的芻像. 這是在大陸改革開放之前近二十年的舊事. (知道鄧小平對大陸今日成就的供獻, 真是此一時也, 彼一時也). 辦夏令營和選夏令皇后是當年重要的紅娘活動. 家傑 當時正是西北大學中國同學會會長. 明鑑 則是最佳節目主持人.

我有時差幫助, 越談越有精神. 不過還是顧到第二天的活動, 二時許結束我們的龍門陣.

去年以眷屬身份參加另一個同學會. 去北海道幾個溫泉旅館泡湯. 當地都是裸湯. 因為是大澡堂, 同團的團友不論生熟很自然的一起泡湯.

在雲莊客房內有附設的溫泉小池. 家俊對溫泉沒有興趣  我與坤泰仍是生疏. 不好意思赤裎相見. (這佐證我們用得著更多相聚的機會). 就寢前我們各自泡了一回. 第二天清晨, 我為值回票價又泡了一回.

下次如果有幸與坤泰又分到同一間溫泉旅館的房間, 應該是「看到博愛里的楊年智在泡澡」.

年智 2011.4.5

爬竿上的老頑童

當我們年幼時, 常在漫漫寒夜被來自機場方向嘶吼的引擎聲驚醒. 當時並不知道那是同學的父親正徐徐推下駕駛桿, 投向凶惡的旅程. 以生命的代價取得偵測照片, 來交換美國對臺灣的保護. 我未曾向同學們求證. 是否仍記得那恐怖的聲響. 我們同年級三班一百二十幾個同學, 就有近十位同學任空軍的父親為國捐軀. 比率不可謂不高. 冠英身為軍眷感受當然更切身深刻.

我讀冠英的文章常是熱淚盈眶. 但是冠英不應以爭取同質性高的讀者共鳴為滿足. 以冠英流暢的文筆, 如果只拘限在感動馬英九視為 “除他別無選擇” 的深藍, 實在有虧冠英長年浸淫國共歷史研究的苦功及許多掌握的第一手資料. 尤其冠英此番被釘上十字架的經歷, 不論是視冠英為大毒草或不同程度認為冠英受到不公平待遇者, 都會對他的言行有更大的關注. 冠英很可以影響統獨合解的進程.

南下新竹前一天, 我坐在公車上經過總統府前的國家劇院. 看到節目告示牌上列出: "日本的歌謠, 懷念的樂章". 我馬上反射式的對 "懷念"兩個字有反感. 盤算著這是指 "童年記憶的懷念" 還是 "效忠天皇的懷念"?  我告訴自己要往正面思考. 這"懷念"就如同我們想見到老同學的渴望.

如果冠英能以增進不同群體的互諒, 瞭解為最高心願. 用更平和的語言和耐心的訴求來扭轉過去一二十年國內宣傳機器挑起的對立(民意是可以由宣導而改變的). 那會是最有意義的挑戰.

預助映光月底返台能有更多同學及家人歡聚一堂.

出席者: 郭達壯老師, 陳瑞嫦老師, 孫老師與夫人, 冠英, 鎧陳, 粹烈, 高捷與夫人, 年智與妻子


年智 2011.4.5




2011年4月4日 星期一

中午熱呼呼的便當之背後


請欣賞 紫薇 - ♫ 當我們小的時候

在附小的日子,每天中飯我大多吃媽媽準備的便當。當天的兩個值日生會在早上把一個裝滿便當的大竹簍抬去廚房蒸熱,等中午再把盛滿熱呼呼便當的大竹簍子抬回教室。在那個物資匱乏的時代,除了少數幾位家境優渥的同學,有工人送便當,絕大多數的同學都是吃蒸便當做午飯。

媽媽總是起個大早,為我和弟弟準備當天的便當。因為蒸便當會把綠色的蔬菜變黃,所以媽媽總是絞盡腦汁,給我們帶一些不怕蒸的東西。我記得梅乾菜燒肉是我第一個便當菜。那天放學回家以後,我跟媽媽說,「便當好吃是好吃,不過吃不飽。下次再裝滿一點!」 難怪我小時候是個小胖子!我也記得明昭的便當裡。常有她媽媽準備的「牛肉燒黃豆」 ──另一個蒸了還很好吃的菜。

曾幾何時,吃便當的日子已經遠去;做便當的媽媽也老了。在我懷念那些吃便當的附小時光之際,不禁對媽媽有無限的感恩和思念。也深深感到小時候雖然物質方面有點貧乏;在精神層面上,我們是富有的。


碧瑤 2011.4.4

2011年4月3日 星期日

「團隊精神」和 「終生學習的習慣」

現在很流行說的 “團隊精神” 和 “終生學習的習慣” 在幾十年前的附小早就實踐了。比如說,我們的拔河比賽和接力賽跑,就是團隊精神的徹底實現。我記得志學里的兩位飛毛腿,袁正平和莊淑鑾總是被排在第一棒和最後一棒,給志學里拿下很多榮耀。

為了培養我們終生學習的習慣,我記得每年學校都舉行查字典比賽。大家搬了桌椅(那時的桌椅是連在一起的)到舊禮堂前的空地,參加查字典比賽來増廣我們的學習視野。為了印證學習不只在課堂裡,也在課堂外,我們有開放式的圖書館。它就在志學里六年級教室的樓下。第二堂課的休息時間有二十分鐘,圖書館經常客滿。在附小,我們對課外書籍也一樣重視。

我們何其有幸在這塺優良的學習環境裡成長!



碧瑤 2011.4.3

拒絕畢業的小子

在竹師附小第十六屆140餘位畢業生中,舍下包辦了兩位。而我這個火車頭更從附小幼稚園開始,前前後後將我們一家人,由竹師附小帶往北醫,而後又開進了榮總。如果連同堂弟、弟媳一共八位附小畢業生,加上短期就讀的堂妹及借讀半載幼稚園的小女,我們家族正好湊足十位附小人。無巧不成書的,在我服務單位中的一位工作伙伴也是位學妹,似乎我舉手投足間,無時不籠罩在一片附小的光環中。老同學聚會,常有人打探我們兩個冤家怎麼湊到一起的,說來也是拜「同學會」之賜。畢業十來年後,有人想在出國前再回母校看看,瓊英那時在台大當助教,我還在醫學院上課,自然而然的就當起聯絡人來,一場餃子會下來,總會有些善後事宜,斯時也,男未婚女未嫁,便……。絕的是向老爸老媽報備時,翻遍紀念冊,居然沒有她的照片與題辭,好在四年級兩人當上模範生時曾有個合影,而瓊英二姐更赫然站在我的後面。近日重翻「學校與家庭」,再度印證我家那口子名次常與我互有高下,而且愈到高年級功課愈是要得;即使今天她還不服「老」,硬把生統博士給扛了回來。


回想我倆同窗八年(包括幼稚園中班兩年),她雖非我日記中的「兇婆」,(註50年5月23日「張上鐘的位置對於他來說實在太不利了。因為他的前、後、左、右座,都是些兇婆,不論什麼時間張上鐘都有被打、挨罵的機會。…..班上的任何人從任何角度看去,他們那一個地帶永遠只有『戰亂』,而從未有太平的一天。」郭師批曰「什麼叫『兇婆』你又不是在罵人嗎?」),但數年下來大概也沒好好說上幾句話,多虧同學會為媒,不是青梅竹馬,居然緣訂三生。除了姻緣前定以外,多少年來,附小帶給個人的好處、影響數說不盡。比如還算標準的國語,換得病人恭維我台語道地;紮實的語文訓練,舞文弄墨雖不如郭冠英、吳鈴嬌出色,至少出任學生期刊(大專組冠軍)、醫學雜誌(金鼎獎得主)編務游刃有餘;四年級時華主任教我演講後,這輩子就很少上台怯場過;而多年來的自治幹部歷練,更讓我慶幸待人接物迄無太多失誤。

除了姻緣前定以外,多少年來,附小帶給個人的好處、影響數說不盡。比如還算標準的國語,換得病人恭維我台語道地;紮實的語文訓練,舞文弄墨雖不如郭冠英、吳鈴嬌出色,至少出任學生期刊(大專組冠軍)、醫學雜誌(金鼎獎得主)編務游刃有餘;四年級時華主任教我演講後,這輩子就很少上台怯場過;而多年來的自治幹部歷練,更讓我慶幸待人接物迄無太多失誤。

以往我曾讓兩個小孩捕捉泛黃照片中,爸媽的昔時影像,她們毫無困難的就指認出來。而我更驚訝於民國四十年代附小學童的穿著與神采,大家是那等的天真、無邪、祥和、自信。我們果真是「樣版」?是「選民」?我想半是自我期許,半是校長、老師的灌注、投入。當我重讀五、六年級的日記、週記、作文簿,看到郭老師一絲不苟的批改,我打心裡感動。自己多年來帶見習、實習、住院醫師,起初還改人家病歷病摘,最近常只落個簽名了事,實在愧對吾師。我還找出高梓校長、陳世慧校長署名的獎狀,上頭沒有當年習見的國父遺像及雙面國旗,完完全全是自家設計

(designer)產品,三十幾年前就能如此特立獨行,附小盛名其來有自。



還記得祖母在世時同我說,我入學前附小升學(省竹中)失利,不知該不該將我送入附小,特地請示過都城隍老爺,蒙祂老人家指點,讀附小沒錯,所以這輩子才沒錯過這早班車。

我五十年領三育兼優獎畢業,結果爆冷只考上竹二中,在眾人冷嘲熱諷中,陳老師、郭老師始終沒有喪失對我的信心,而陳校長對我們一家也一直疼愛有加。當年我賭氣也沒臉回母校領取畢業證書,所以在我眾多小學文物中,獨缺一紙畢業證明文件。年少時,我曾幻想有朝一日,要風風光光的從校長手中再接過這張證書。三十年過去了,我當然不再需要這張文書,但未曾畢業的感覺,反倒是如此的溫馨美好——一個拒絕畢業標記的小子,附小的點點滴滴,卻已渾然成為我生命中,不可割捨的一頁傳奇。

世澤 2011.4.3





2011年4月2日 星期六

舊的六十是新的四十!

同學們大多感慨我們都老了。我要和大家分享一篇Samuel Ullman 談 “春青” 的文章,與大家共勉。而且今天大家都活得很健康,現在的六十歲,是新的四十歲;八十歲就是新的六十歲。所以從今天開始大家都年輕二十歲!我們的老師也一樣!

"Youth" by Samuel Ullman

"Youth is not a time of life; it is a state of mind; it is not a matter of rosy cheeks, red lips and supple knees; it is a matter of the will, a quality of the imagination, a vigor of the emotions; it is the freshness of the deep springs of life.

Youth means a temperamental predominance of courage over timidity of the appetite, for adventure over the love of ease.  This often exists in a man of sixty more than a body of twenty.  Nobody grows old merely by a number of years.  We grow old by deserting our ideals.

Years may wrinkle the skin, but to give up enthusiasm wrinkles the soul.  Worry, fear, self-distrust bows the heart and turns the spirit back to dust.

Whether sixty or sixteen, there is in every human being's heart the lure of wonder, the unfailing child-like appetite of what's next, and the joy of the game of living.  In the center of your heart and my heart there is a wireless station; so long as it receives messages of beauty, hope, cheer, courage and power from men and from the Infinite, so long are you young.

When the aerials are down, and your spirit is covered with snows of cynicism and the ice of pessimism, then you are grown old, even at twenty, but as long as your aerials are up, to catch the waves of optimism, there is hope you may die young at eighty."

碧瑤2011.4.2

謝謝各位老師!



教過我的老師無數,師恩重如山,我寫的只是極其小的一部分。

魏老師和許老師

許玉灑老師是我在西門國小一二年級的導師。 她嫁給了附小的魏學修老師。許老師是本省人,魏老師是外省人。在那保守的五零年代,這可是開風氣之先啊!我三年級時轉入附小。魏老師當時是附小的總務主 任。就這樣我們家跟魏老師家,開始了超過半世紀的友誼。1968 年表弟和表妹打算從香港轉到台灣入學,多虧魏老師和許老師的幫忙,他們才得以僑生的名義, 順利考試入學。我很榮幸和魏老師在三月26號的同學會場特別通話。 謝謝您,魏老師和許老師!

蔡老師和謝老師

蔡老師是志 學里三四年級的導師。我最記得他有一天在黑板上畫了一個義大利的地圖,並告訴我們義大利的地圖像一個靴子。蔡老師講的希臘羅馬神話讓我聽的目瞪口呆。後來 大學念了外文系,希臘羅馬神話是必修課。前幾年有機會造訪旅遊希臘和義大利。又想起了蔡老師給我們上的第一堂希臘羅馬神話課。謝謝您,蔡老師!

謝慈雲老師原先是我們的實習訓導主任。也就是說,她是實習老師裡,最優秀的實習老師之一,所以才得受聘於附小。六年級學校旅行的前一晚,我到謝老師宿舍借住一晚。謝老師生活很有規律,還每天寫日記。好像我們畢業那年,她和蔡老師就結婚了。謝謝您,謝老師!

孫老師和黃老師

孫老師和黃老師是附小最早的完美夫妻檔。我至今還記得孫老師教的一些歌曲。
謝謝您,孫老師和黃老師

歐老師

歐李仙老師教的韻律操我到現在還記得。我也記得她彈的韻律操的調子。

謝謝您,歐老師

戴老師

六年級時被戴老師打過好幾個板子,因為他有一天突然實行一個新的制度。月考前他給每一個學生一個 “應該達到的分數,等發考卷時,少幾分就打幾板“。我的天,我已忘了我被打了幾板!現在我才瞭解戴老師當時是 “愛之深,責之切。” 謝謝您,戴老師! 安息吧!

另外,我替弟弟謝謝郭慧貞老師和郭若虛老師的夫人廖老師。我很難過廖老師已經離開我們。請安息。郭若虛老師的外甥女鄭至慧是我在台大的同學。她去年也離開我們。至慧,請安息。

附小的德智體三育並進的教育使我們終生受用不盡。謝謝附小所有的老師。您們的學生在各行各業,都努力工作,對社會國家都盡力貢獻。我們很自豪的說:“我們的啟蒙教育都是在附小完成的!”

謝謝各位老師!

碧瑤 2011. 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