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耶穌復活教堂
The Best of Tchaikovsky
下:彼得夏宮的噴泉
聖彼得堡是三百年前,俄國彼得大帝在波羅的海岸邊的沼澤地上下令建造的城市。雄才大略的他早已看出地處內陸的國家發展有限,必須取得通向歐洲的港口(不惜與強鄰瑞典交戰數次)。這樣才能吸收西歐文藝和科學技術的精華,他排除萬難,把國都從莫斯科遷徙至此。彼得大帝曾遊學西歐,招攬不少人才協助他大刀濶斧地改革軍事制度,建立各級學校,奠定俄國現代化的基礎。至今,該市還是俄國教育與文化的重鎮,也是知識份子最集中的地方。著名作家托思妥也夫斯基、果戈里、屠格涅夫等人都曾在這裡從事寫作,家喻戶曉的柴可夫斯基在這兒的音樂學院畢業。著名詩人普希金將聖彼得堡稱爲俄羅斯「面向西方的窗口」。兩百年來,經過歷代沙皇的經營和擴建,規模龐大的宮殿群和博物舘群,稱得上傲視全球。另一方面,可想而知人民在重稅的壓迫下苦不堪言。
右:凱瑟琳皇宮 (Catherine Palace) ------------>
為了多了解這個陌生的城市,我在遊輪上認真聽取一位退休教授的演說(其實所經的每個國家和港口都有說明會)。他以圖文並茂的電子簡報Power Point 告訴聽眾聖彼得堡的歷史、地理及人文等方面。一開場他就說聖彼得堡是個悲情都市(Sad City),世界上可能還找不到第二個城市,在廿世紀內經歷兩場死亡人口都以百萬計的浩劫。首先是鮮為人知共黨政權整肅異己的大清洗,血流成河,家破人亡的例子比比皆是。其次是二次大戰德軍入侵,包圍了近九百天 (那時改名為列寧格勒),該城軍民英勇抵抗至彈盡糧絕,以至活活餓死,真是慘不忍睹。
幾乎所有Cruise都在聖彼得堡停留兩天,因為可觀賞的景點實在太多了。第一天,細雨綿綿中我們去了名列世界四大博物館之一的Hermitage Museum(外牆漆成淺綠色配金邊,又名冬宮),果真名不虛傳,六大棟宮殿,一千多個展覽館,三百萬件名畫和雕塑,在金碧輝煌的宮廷裡,大放異彩。可惜跟著導遊走馬看花,不到兩個鐘頭就得離開。接著至金色圓頂(直徑廿五公尺) 氣派非凡能容納一萬四千人的聖依撒格大教St. Issac Cathedral,它高達一百公尺,因此市區任何角落都可看到它。該堂內部以四十多種華麗的礦石鑲嵌,配上聖人及聖經故事圖像,美輪美奐很有看頭。諷刺的是在鉄幕時期,被當作無神論博物館,隨著政權轉移,恢復了引人入「神」的國度和功用。
下:凱瑟琳皇宮內部
下午坐車往南到了外表漆成淺藍色與金色的凱瑟琳皇宮 (Catherine Palace),果然又是金光閃閃,一個又一個陳設考究的大廳,讓人目不暇給。其中最有名的是全由琥珀裝飾的大廳,可惜在二次大戰時受損嚴重,後來才修復。接著去了外觀五彩繽紛的耶穌復活教堂 (Church of the Resurrection of Jesus Christ),乍看之下好像來到童話世界,教堂內外都是精雕細琢的馬賽克壁畫,飾以金粉,晶亮耀眼,典雅莊嚴。沙皇亞歷山大二世1881年在此遇害身亡,他的兒子亞歷山大三世為他蓋此教堂,做為紀念,因此又名滴血教堂。其實這些沙皇壓榨民脂民膏,以供皇室奢華享受,無視人民輾轉溝壑之苦,只知一味鎮壓和剝削。未把一百年前法國大革命時(1789年),憤怒的饑民把國王和王后送上斷頭台做為借鏡,可謂不智之至。與其建教堂,不如去弊興利,發展經濟,普及教育,改善人民的生活,才更符合神愛世人的旨意。
第二天陽光普照,導遊說這是難得的好天氣,一年只有六十多天能如此。她先帶我們坐了一小段俄國人引以為傲的地鉄,然後坐觀光船遊覽運河,兩岸許多歷史性建築,美不勝收。接著到富可敵國的貴族 葉素波夫的豪宅 (Yusupovs’ Palace)參觀,這個家族五代居住在此,直到1917年十月革命,流亡海外。他們家收集的藝術品極為豐富,如今對外開放成為著名博物館。下午到了以噴泉著名於世的彼得夏宮(Peterhof);各式各樣以水利原理,隨坡度高低變化的瀑布和噴泉與兩百多個鍍金雕像相映成趣。尤其陽光照耀之下,水花四濺,配合樂隊的演奏,盛開的水仙,鬱金香爭奇鬥艷,集視聽享受之大全。它的占地寬廣,幅員遼闊,似乎要與法國的凡爾賽宮互別苗頭。無獨有偶,兩國的國君最後都被人民唾棄,未能善終,是巧合還是必然?
接著我們從夏宮的後花園碼頭坐快艇回到市區,繼續前往兔子島上的聖彼得要塞,原先是用做軍事用途,但是後來成了觀光勝地。因為要塞裡的聖彼得大教堂裡有歷代沙皇和皇后們的大理石棺木,導遊逐一介紹他們的簡略生平。但是我想到他們過去對領土的擴張貪得無厭,不斷巧取豪奪,蠶食鯨吞,清朝時東北大地一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輕易畫入俄國版圖。對於導遊津津樂道沙皇的功勳,我實在興趣缺缺,匆匆照了幾張相,上車離去。最大的遺憾是時間太緊湊,未能觀賞較多的博物館,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再來。
明昭 2015.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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