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博愛里楊年智同學的大作「母親與陳校長」,才知他們家與陳校長的關係之深。而我們家與么媽媽、么長老卻是教會肢體關係。我從小家住新竹西大路,便與南大路中華信義會信義堂結了不解之緣(從家到教會走路只需五分鐘),我們與么長老夫婦不僅是教友關係,亦同是新竹扶輪社的社員(當時女性無法加入成為會員)。記憶中媽媽與么媽媽同是教會中的女執事(當年女性不能當長老),二人常輪流當婦女會長(姊妹會)。媽媽除了不站講台證道外,舉凡教會中的插花、收奉獻、記帳、探訪(望)、司琴(後來我學會彈琴便由我擔當)、打掃(清潔)等等工作,無所不包。她們二位姊妹的份量,除了李師母(李耀功牧師妻)及何常一平傳道外,可說是教會中最重要的同工(除四位男長老外)。記憶中么長老甚少證道,倒是么媽媽常站講台,開當年台灣婦女站講台證道先驅之風(當年台北各大教會亦不見姊妹證道)。么長老說一口標準京片子,聽他說話,如沐春風,舒服極了。他們家就住在附小對面,記憶中,那時么媽媽的老母親尚健在,她也是一位很孝順的女兒,他們膝下無子女,最近的親戚是姪女。我在附小時成績老在後段班徘徊打轉,進不了中段班,更甭提前段班了,因此鄭立然、劉國平、沈國英同學……便成為我仰慕不止、望塵莫及的追趕對象。因功課成績太差,常在親戚、朋友、教友中抬不起頭來。那時開始產生了極度的自卑感,幸好沒得到憂鬱症,么媽媽也知曉這一點,沒給我任何壓力,還常鼓勵我,我雖然功課不好,但品性尚佳,沒走歧路成為小太保……唉,怎麼愈寫愈離題太遠,拉回正文。
么長老是在一九五二年九月十二日正式轉入我們教會成為正式會員可能他在大陸已信主,而么媽媽是在隔年一九五三年的八月二十三日在教會受洗,正式加入教會的大家庭,從此么長老夫婦雙雙進入神國,忠心在職場上忠心服事主,一直到雙雙蒙主恩召為止。么媽媽除除了在在教會當執事,信義神學院當董事外,另外在「更生團契」在新竹剛成立時,要找一位德高望重的基督徒擔任主任委員時,么媽媽便成為不二人選。么媽媽是一位極熱心的基督徒,她一生中帶領了不少人信主,單單竹師附小老師便有十餘位,李雨林、魏學修、郭若虛夫人、學校工友老張……等。年智同學在他的部落格文章裏說到么媽媽謹守分寸,從不在學校內傳教,但我卻記得在每週一次朝會中,常聽到她在演講中穿插一些聖經話語或者她或別人的見證,這也可能是信與未信者聽演講最大區別吧!。記憶中最深的一則見證是,有一次么媽媽提到某次被教育部派去出國考察,坐上郵輪橫渡海峽到另一岸(國)時,船上美食直讓她流口水,但為了節省經費什麼也不敢吃,等到上岸時一打聽,才知當時付的船票已包括船上一切伙食、點心……,然而她不知竟不敢隨意取用。事隔太久,那則見證是說到她自己或別人,我已經忘了。那則生動的見證是提醒我們基督徒,神已替我們釘上十字架,贖了世人一切的罪,背負我們一切痛苦與重擔,我們應將一切憂慮卸給祂,祂會為我們負上一切責任,彷如一位旅人背了重包登上汽車(火車)到了車上,仍不肯卸下,仍舊背著它,看來似乎是傻子,卻是我們世人常做的事。么伯伯於一九八九年一月三十一日安息主懷,么媽媽也已于一九九七年二月十七日安息主懷,目前安葬于竹東雅各山基督教墓園,等待主來復活。么媽媽一生見證極多,她走時沒人編出她的見證集、證道集,實在非常可惜。么媽媽生於一九一五年二月二十八日,今年是她百年誕辰,不知為何南大路教會竟沒有舉行任何紀念儀式,也印證聖經傳道書三章十六節所言:「智慧人和愚昧人一樣,永遠無人紀念,因為日後都被忘記,可歎智慧人死亡與愚昧人無異。」
這篇拙文是要讓大家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瞭解陳世慧校長。陳校長無論在任何工作上都是竭盡所能,止於至善。她在附小擔任校長時,熱心為學生們服務;她在教會工作時,也是全力以赴,為教會的兄弟姐妹和上主服務。我非常幸運,不但在附小時,受教於陳校長。我在課外的教會裏,在靈修方面,更得到么媽媽的教誨。匆匆我們敬愛的陳校長已經去世多年,今年是陳校長百歲冥旦特以此文紀念陳校長,並向她致上最高的敬意。
活潑里吳承忠 20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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