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竹君、益堂的安排,十一月十五日中午,來自三班的同學趁我回臺北的時間,在臺北市福華飯店的麗香苑聚餐。由於益堂,家俊與季眉都將在一處,大家有意利用這次見面的機會,討論籌備兩年後的同學會。可惜家俊因為要接待來訪的德國學者,臨時不能參加。坤泰也沒有出現,我們臨場打他的電話也沒有人接聽。聚餐的當天卻意外迎來了我多方尋找的同宗─年蓉。
當日中午,在福華對面的街口,婷與我就見到季眉,我們一起進了餐廳,大部同學都已入座。年蓉最後到來,就如我想像的亮麗出場。事前由網路搜索我就得知年蓉是APP亞洲漿紙台灣區永續經營的總經理,想必是一位女強人。我請年蓉就坐在我的正對面,並介紹她與同學認識。
聚餐是自助餐的方式,我們分坐在長桌的兩側。長桌的一邊是秀華、鈴嬌、年蓉、唯英、粹烈、冠英,另一邊是益堂、季眉、年智、婷婷、竹君。
大家坐定了之後,交談馬上就熱鬧起來,常常一句話沒說完,另一個同學就插進來。益堂拿出名片與年蓉互換,接著說自己是產物保險核保學會的秘書長,公會常主辦活動,希望…. 講到此處,益堂的話就被旁邊同學的話打斷了。益堂講這半段話至少三回,一直沒能說完。我坐在年蓉的對面,聽得出益堂的意思是有意邀請年蓉去他們的集會演講。我在旁邊著急,怕我新見的「妹妹」看似無禮,忽略了益堂的邀請,最後我也不知道益堂究竟有沒有機會把整段話說完。
* * 益堂 email: 感謝這次的聚會我已安排好年蓉的演講 104年元月15日下午2時假台北市南京東路二段125號13F, 講題為 [消費者的新趨勢] 歡迎同學有空能來聆聽.
* * 益堂 email: 感謝這次的聚會我已安排好年蓉的演講 104年元月15日下午2時假台北市南京東路二段125號13F, 講題為 [消費者的新趨勢] 歡迎同學有空能來聆聽.
我一直提醒自己,見到了粹烈,要向他問起前些時我有關冰桶活動的貼文,特別是盼望粹烈能在網站上也貼文發抒感想。雖然粹烈就坐在斜對面,好幾次我想說這些話,才起了頭,就讓旁邊的同學轉到別的地方去了。直到粹烈已經離去,我才又想到沒能說完這段話。
年蓉自我介紹,剛從APP紙業公司總經理退休,目前從事管理諮詢及培訓的工作。她當年就讀的是北門國小。我提到同在造紙業界的八奇,她說也熟識。年蓉落落大方,我更是顏面有光。
年蓉問秀華的職業,秀華回以自己是家庭主婦,接著說先生當年在日本商社服務起家,家裡是老式規矩,要求妻子在家相夫教子。每次見到秀華,總是笑臉迎人,聽秀華講這段話的時候,我似乎看到秀華的臉上抹上了一層年輕與甜蜜的色彩。季眉講到自己的父親在新竹師範教學多年,秀華也講到林主任除了在附小也曾在商校教書,桃李滿天下。接著大家異口同聲的說,昔日的尊師重道今非昔比。
鈴嬌氣色清爽,雖然仍柱著拐杖,卻是腰桿挺直,我為她的手術成功高興。年蓉和鈴嬌馬上就認出了對方。年蓉提起當年竹女同學在鈴嬌家練舞的情景。聽她們說起鈴嬌家,在我腦裡閃過的是,這該就是幾十年前我碰見駿德的那棟房子吧。鈴嬌說我尋得年蓉是好有好報,當初把總編輯的事攬在身上,那知道能導致今日與尋覓多年的年蓉相見,真是奇妙的收穫。
坤泰未能出席,原先準備在聚餐時送給坤泰,我以芝加哥的新地標銀豆為模型自做的木豆,就請益堂轉交給坤泰。我把木豆拿出來請同學們欣賞。鈴嬌說可以教同學也動手做一個,我說行不得也。如果像我一樣用出粗陋的工具做小東西,是有危險性的。也許如果有朝一日3D複印機的價格降低,倒可以以我做的木豆為原件,複製一些給喜愛的同學。粹烈指出木豆上磨出來的木紋像是佛陀的身影,這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機緣。
我因為岳父母都常去粹烈處求診,每回見到粹烈總要向他致謝。粹烈又常額外的在老人家前稱讚我。老人家聽了當然高興,不過粹烈的溢美之辭,我實在問心有愧,只能私下汗顏。
我們都知道益堂夫婦平日常做單車旅行,他向我們解說現在他們更專注的是深度之旅,常在不經意的時間與地點有驚喜的發現。他也提到他們夫妻即將進行的法國南部單車壯行。由於當地單車旅行的配套設施完備,他們將在當地沿路租借包括單車的旅行裝備。我提醒益堂莫忘勤寫游記,記錄沿途風光。大力支援附小網站。
提到籌備同學會,益堂也認為季眉不需要將太多時間花在徵詢同學的意見上。季眉可以儘快決定同學會的日期與大略的活動內容,讓大家調節自己的行程,來配合季眉的決定。益堂也就上回參與辦理同學會的經驗,給了季眉一些實質的建議。
三個小時過後,益堂、鈴嬌、粹烈先行離開,我們抽掉空出的椅子,擠在一起講話。大家都談興大發,只有冠英反而相較平日要少言些。應該是上次鷹堡宴後,這回冠英第一次見到季眉。就座的時候冠英也選了最遠的角落,看樣子把季眉附小時期珍藏的資料遺失的愧疚,仍在冠英心上。季眉也沒有給冠英好眼色看,我由眼角觀察,當少數幾次冠英搬出他的郭氏幽默引來哄堂大笑時,唯獨季眉沒有反應。大家話說的多了,季眉也鬆動了,漸漸的對冠英說的笑話也報以笑容。
我稱讚年蓉,年蓉又轉過來稱讚季眉。說她品學兼優,唯英又補了一句,季眉畢業是三班第一名。季眉說自己三年級由新竹國小轉來活潑里,當時轉學後適應的艱難至今難忘。開學之初,老師就在班上介紹季眉是新竹國小第一名。活潑里一、二年級常年第一名的冠國,當天下課就找到季眉,向她說不可以得第一名。但是到了學期結束,季眉又成了第一名。我們聽季眉講這段故事,想到大家年幼時的單純,都會心一笑。季眉說不能改變名次的事,自己也無能為力。
當年以成績排名次,我前面總有一長串同學,常自認其原因完全是努力不足。今日難得聽到這第一名欲罷不能的故事,心想一定要追根究底。我馬上追問季眉是否她的女兒也是一路成績優秀,舉重若輕,季眉點頭稱是。以此一例的結論是,成績優秀也兼有天資與遺傳的因素,不能名列前茅也許不需自責太深。
唯英贈送大家製作精美的紅包。湊巧前一晚婷與我去重慶南路買書,正好就看到這同款的紅包。因為這燙金的紅包實在吸引人,我們買了一些。我還說看樣子,這些紅包捨不得拿來裝禮金送人,只能收藏。
從總編的角度出發,唯英是在座同學中我的最愛,因為只有她說手邊正有一、兩篇在醞釀的貼文。當然這回成功的「尋親記」唯英也是該謝的重要功臣。
在年蓉尚未到餐廳的時候,我還把竹君給弄胡塗了。因為冠英說年蓉是同村的人,我只記得冠英住牛埔的事。竹君也住牛埔,我問竹君記不記得年蓉其人,竹君就是想不出來。我向冠英再查詢,才搞清楚郭家在牛埔之後,搬到北大路的眷村,而年蓉與冠英是在那裡的鄰居。
我請竹君向劉伯母問好,特別感謝伯母回憶錄的轉載,充實了附小網站的內容。竹君自己也為我們的網站貢獻了幾篇貼文。經由這些轉載與貼文,我就像成了劉家的老朋友,劉家的大小事還真知道的不少。
再一、兩個小時後,季眉、秀華兩人一起告辭,季眉還要趕車回臺中。我特意送她們到福華的門口,同時再次向季眉許諾,往後她做的同學會相關決定,我們都會大力支持。
季眉與秀華離席之後,冠英還說了幾次,遺失世澤和季眉的資料是重大過失,自己是罪有應得。年蓉聽了遺失資料的事,也說冠英是罪不可恕。
稍後婷也告辭,我知道其實婷是在提醒我,晚上的另一個飯局的時間已近。不過大家還是談興不減,我也欲罷不能。直到過了五點鐘,婷又從家裡回到餐廳來,說家人都在等著出發,大家才急急收場,互道珍重再見。
這次的聚餐的費用是各付各的方式,這是我個人偏好的安排。但是我忽略了基本的禮數,我與年蓉第一次見面,當然是我該接風。結果只忙著說話,讓冠英出了年蓉的一份,希望下次回臺由我作東補回。
自助餐本該是較輕鬆的進餐方式,但是我有見了老朋友就亢奮的毛病。看到許多可口的食物,卻食不知味只顧著說話。也許是因為在芝加哥見不到這個食材,我事後唯一有印象的是煙燻鯊魚,其口感,甚至外觀都近似豬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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