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哭墻,你會強烈感受這裡帶給猶太民族內心壓抑的訴嘆,這是當年猶太王國第二聖殿的圍墻,羅馬人毀掉耶路撒冷城之前,爲了榮耀自己的勝利,故意留下此墻,也給猶太人留下悲憤莫名的千年記憶;在耶城西邊的赫哲山旁,有座二戰時被納粹屠害一百五十萬猶太兒童的紀念館,張張兒童圖片的笑臉,會帶給你強烈的震撼,揪結你的思緒,觸動你的良知,讓你覺得歷史總是以至深感人的悲情一層層地撥脫給猶太民族,讓他們歷盡艱辛而備受委屈。
歷史本來是人類活動的遺痕,但值得我們注意的,不祇是歷史記錄了什麼,而是要觀察這一代人群如何的活動。二戰後,猶太人在美英的支持下得以建國,但從此也開展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爲了生存而鬥爭的殘酷篇章。在美英強大武力支援下,猶太人罔顧愈積愈深的種族和宗教之間的仇恨,肆無忌憚地壓抑著阿拉伯人。猶太人有當年被納粹滅絕的慘痛往事,可是當猶太人一旦強大起來,他們對阿拉伯人的壓迫,一點也沒有變得更文明。歷史的傷痛對猶太人而言,似乎祇是增添復仇的工具,這樣的仇恨,來自猶太人自我而狹隘的民族性格,註定以阿之間的悲歌難以劃上休止符。
仇恨會讓人忘掉歷史的教訓,不可能帶來希望,祇有毀滅。當猶太人復仇的本能高過一切時,他們往往自以為是正義的化身,他們隨時可以高舉義旗向對方挑釁或興師問罪。復仇的行爲在本質上是一種受到傷害後的報復欲望,以催迫和壓制他人的意志與行動來獲取自我心靈上的滿足。復仇的情感是一種持久的憤怒,但憤怒解決不了問題,祇會加深矛盾,只有在情緒平衡和安定之後才能討論衝突的解決之道,可惜美英在這方面扮演著最壞的角色。
最近以色列和加薩走廊的武裝自治組織哈馬斯衝突不斷,以色列發動殲滅式的攻擊,目的是要把在加薩的巴勒斯坦人驅趕出去,讓猶太人進住這個區域,建立新的以色列屯墾區。以色列因有美英的支持, 巴勒斯坦在武力上與以色列絕對不對等。巴人在戰爭中要付出巨大傷亡代價,有很多無辜的巴勒斯坦兒童和婦女被美國提供給以色列的飛彈炸死,他們的生命和當年被納粹屠殺的猶太兒童一樣,竟是如此的短暫,他們的笑容不在。以色列不管作了多麼殘酷的事,背後總有美英的縱容,這些縱容,逼使以巴之間的和平變得困難重重,遙不可及。
對於人類和平相處的問題,政治家有義務要做好。他們應該要很理性而且公平的處理事務,而不是靠著偏狹之見,甚至祇考慮自身的利益。他們心中要把握著一個和平理念,並且要爲這個理念做出最好的安排和仲裁。想起當年沙達特和比金的古城之會,他們在宗教、民族、思想和生活方式完迥異的敵對雙方,還能夠平起平坐握手言和,這是情感的忍讓和理智的慈恩。他們勇於改變歷史和平的作法,那怕祇是給中東帶來短暫的和平,最終還是能夠贏得世人對他們普遍的尊敬、讚美和祝福,在祝福和讚美之餘,我不禁要問,現在的沙達特和比金又在那裡?
Music: Peace Train - Cat Stevens
莫大軍 寫於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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