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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棵杉樹長在大樹之下, 只有繁葉落盡的冬日, 才能享有充足的陽光 |
這幾天溫度的低點，在華氏零度上下。聖誕節前的溫度，則是在二十度左右。因為外孫要來過節，我特意在後院的杉樹上掛上了聖誕燈。在有雪的日子掛燈，大功告成的時候，總是皮手套盡濕，汗流浹背。這回也不例外。
孩子們還住在家的時候，年尾掛聖誕燈，買新鮮的聖誕樹，都是我們每年的慣例。但是孩子不回家過節的時候，這規律就就打斷了。
我們的後院並不大，幾家鄰著後院的家庭，雞犬相聞，但不熟識。多半時間我們的聖誕樹，是唯一的一棵。有一、兩回在掛燈的時候，會憑空飄來一句童稚的 ”Thank You” 。似乎聲音的主人全心感謝，逐漸披上彩燈的聖誕樹，帶給他無限的歡樂。
我們固定攀掛聖誕燈的這棵杉樹，是我近三十年前，我們才搬來新居不久時，親手移植來的。當時和參加中文學校的家庭一伙在暑假裡，結伴去威斯康辛州北邊的渡假勝地多耳郡旅遊。
我們在多耳郡，欣喜的發現一個特殊的景點。這個兩間房小屋的展覽館是一位自臺灣退休返鄉的修女，陳列她數十年在大陸和臺灣服務傳教時收集的紀念物。展品都是日常物品，我們從臺灣來，當然覺得格外親切。修女退休時收到的好幾面感謝錦旗和受旗時的相片，我都印象深刻。小屋的周圍環繞著高大的杉樹。每棵樹下都長滿了小杉樹苗。不知道是否是當地雨水特別豐盛或者土地特別肥沃，我從沒有在別地見到如此叢生的小杉樹苗。杉樹樹型高挺，是典型的聖誕樹。我輕鬆的挖起一株巴掌高的樹苗，帶回來栽在陶盆裡。
樹苗在戶外的陶盆裡十多年，我只是按時澆水。小樹在盆裡長的挺拔。但是它長到五呎的高度就不再增高。我的原意確實是希望它成為盆景。後來我才知道，要長成迷你杉樹，是需要時時修剪的，栽在小盆裡就只能成為一棵矮樹。
十年前我決定把杉樹從盆中移植到後院的地裡。自此以後它每年都能增高一、兩呎。我們也開始在樹上掛聖誕燈。杉樹枝葉沒有松柏的濃密，有些坑坑窪窪，要把燈掛得疏落有致還真不容易。早幾年掛樹頂的燈輕輕鬆鬆，很快的樹高了，掛燈一年難過一年。今年，杉樹已近兩層樓高。我要站在六呎高的梯子頂上，用一根十二呎的竿子，才能夠得到杉樹的頂端。明年要把燈掛上樹頂是已經超過我的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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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冷下美麗的窗花 |
雪地上掛滿聖誕燈的聖誕樹，確實非常美麗，與靜立室內的聖誕樹截然不同。尤其在大片片白雪緩緩飄落的晚上，它似乎精靈附身。有時候是風吹，有時候是不甚積雪的負荷，杉樹的枝椏不時顫動著。每一盞纏繞其上的小燈和小燈映照在雪花上層層疊疊晶亮的反光，閃閃爍爍相互輝映。
就著窗戶，在溫暖的室內，眼睛盯著下落的雪花，猜測它輕柔的落腳。在最冷的時候，玻璃窗就成了華麗的畫框。沿著結霜的窗框凝結著不規則的冰晶，剔透的襯托著窗外的雪景。
在冬夜裡，知道自己何其有幸，如真似幻的美景當前，能有一個溫暖安逸的安身之處，心中只有無限的感恩。
Music ♫ George Winston. December
年智 201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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